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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步之约,原是这般儿戏?”
秦峰振袖间劲气横扫,刘璋如断线纸鸢倒飞三丈。
当背脊撞碎汉白玉栏杆时,他喉间终于迸出惊骇嘶吼:“青木真气……你竟是……”
残阳将青年身影拉长如剑,所过之处血樱飘落。
围观人群这才惊觉,那些被误认为碎石的残渣,竟是刘璋护体罡气崩解时的碎晶。
他的喉头刚涌起求饶的话语,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倒射而出。
沿途的香槟塔轰然倾覆,玻璃碎片在灯光下折射出万千光点,昂贵的大理石餐桌被拦腰截断,最终他重重撞在浮雕立柱上。
立柱表面蛛网般的裂痕里渗出细碎石灰,整个宴会厅的吊灯都在晃动。
距离最近的侍应生突然捂住嘴倒退两步——透过破碎的西装布料,能清晰看见折断的肋骨刺破皮肤,如同野兽狰狞的獠牙。
那双曾震慑过无数对手的眼睛此刻涣散无光,神劲武者特有的古铜色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。
十余米外,秦峰的皮鞋依然保持着抽射动作,鞋尖甚至没有沾染半点尘埃。
冯楚的镇定面具终于崩裂,他踉跄着撞翻自助餐台,生蚝与鱼子酱洒落在意大利手工皮鞋上也浑然不觉:“刘老!您在哪里!”
嘶哑的声线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,却只得到回音的嘲讽。
秦峰的脚步规律如钟摆,踏过满地狼藉时精准避开每一块碎玻璃。
当他伸手扯松领带时,冯楚才惊觉两人仅剩五步之遥。
“你知道我父亲在帝都的势力……”
威胁尚未成型,秦峰的掌风已至。
年轻继承人的头颅猛地偏向左侧,血珠在半空划出优美的抛物线,恰好溅在墙壁的抽象派画作上。
第二记耳光接踵而至时,冯楚镶着家族徽记的铂金袖扣应声崩飞,深深嵌入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底座。
当第七道掌掴声响起,宾客们才惊觉自己竟屏息了如此之久。
那个总以完美形象示人的冯公子,此刻正蜷缩在香槟酒液与鱼子酱混合的泥泞里,肿胀的面部让定制西装上的钻石胸针显得愈发可笑。
冯楚此刻发际线岌岌可危,先前他拽扯江晓晴的暴行早被秦峰看在眼里。
场中压抑已久的人们暗自窃喜,却都低垂眼帘佯装未见——那些与冯家利益纠葛的商贾,受过冯楚折辱的宾客,此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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