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间:一尊无畏的回响(上)-《战锤:以涅槃之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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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,也不少:和我上次沉睡时相比似乎没什么区别。
自原体回归后,军团似乎就没有再产生我这样的倒霉蛋了。
当然,在她回归前,在这破地方沉睡的家伙其实也不怎么多。
我是第一个,在我之后大概还有七八个吧,反正最多的时候也没有超过十个人:獠牙天使们向来抗拒这种生不如死的命运,哪怕命运降临在了我们的头上,我们也要狠狠咬它的裤裆。
然后躺平。
去他妈的无畏:反正是否要苏醒由我们说了算。
我记得这里大部分的老伙计从来没有被唤醒过,但是原体回归的那一天例外,那次真正的盛会让我们所有人都醒来了:我们的基因原体居然会是一位女性,这多少让人感到惊讶,不过仔细想想,这倒也是件好事儿。
下次我再见到其他军团那些***(如果他们没死的话),就可以叫他们一声没妈的野种了: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像阿斯特兰或者阿库多纳这些混蛋的脸上,会产生怎样精彩的表情了。
反正那几个混蛋现在也没法拉下脸来跟我决斗。
我可是无畏。
长者!懂不懂!
至于剩下的日子?
没人能叫醒这帮崽种:连我都叫不醒他们。
我已经是最活跃的那个了,毕竟我没办法深度长眠,也没法假装听不到这些小崽子的呼唤:虽然我非常不想醒来,但这些闲的蛋疼的家伙有时甚至会在我的面前连续唱上几天几夜,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提的建议,居然在唤醒仪式中还特意加入了闹钟的声音!
我一定要宰了那家伙。
就这次!
我愤懑的挥着拳头。
很好:力量正在回归。
但即
便如此,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我也只苏醒了四次,一次是因为原体的回归,一次是在当初军团近乎分裂的时候,马歇尔请求我们站在他的身后,还有一次似乎是一场惨烈的战争,但奇怪的是我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记忆。
再就是这次了。
每一次,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思维的恢复变得更加缓慢。
老了……老了……
我疲倦的摇着头,只觉得浑身的身子骨都变得有些生锈了:也许我需要一点儿放松的方式,缓解不能沉睡的痛苦,但这两个把我唤醒的混蛋显然意识不到这一点。
「所以,让我捋一捋。」
在这小崽子开口之前,我就已经搞明白了所有的事情。
「你们不是为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而将我唤醒的吗?」
「是的,大人。」
他梗着脖子,强撑勇气的模样让我想起了……呃……
那个跟着龙战士一起死在高加索的小家伙叫什么来着?
罢了。
「那你们是为了什么破事!」
「是仪式,大人!」
在我聚集更多的怒火前,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嘴。
「帝皇今年在乌兰诺册封荷鲁斯大人为战帅,他希望……」
「希望我们这些老骨头能给他的那个宝贝狼孩撑场子,是吗?」
「是荷鲁斯……」
「狗屁的荷鲁斯!」
「老子当年跟帝皇在泰拉上冲火线的时候,他还是个受精卵呢!」
「那小子要什么头衔,就自己找个地方悄摸给戴上去:真以为开场马戏团就是万众敬仰啊,是帝皇带着我们打出泰拉的,没有帝皇他荷鲁斯就是个屁!他有什么脸指使我们第二军团给他做事!」
我向下拉着下巴,本能地想要退啐这小子一脸,然后把他打到旮旯里去,但狂怒的动作只换来了身旁电击毫无意义的摩擦声时,巨大的没落感突然袭击了我:我再次意识到我只是个半死人。
去他妈的吧。
这和我有什么关系。
无论是他,还是荷鲁斯。
还有帝皇:他什么时候也变成这么婆婆妈妈的家伙了?
还仪式?
呸!
他当年带着我们从喜马拉雅山脚下出发,去把泰拉上其他的傻卵和改造人统统扔进地狱的时候,也没搞什么仪式啊:我记得我当时拿起了我的剑,穿上我的盔甲,跟着帝皇的旗帜从西门离开,又过了几十年,才从东门返回,我脚下的这段路就是他们口中的统一战争。
哪有什么神圣和伟大,当时的我们只是换个地方杀人而已,基本每天都要换一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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