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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差不多三个小时……三个小时零十二分钟。”
“三个小时,真是见了鬼了:已经打了整整三個小时,整片沙地上却连一滴鲜血都没有,不知道了的还以为我们这大几千号人在这里围观一场下午茶会呢。”
“呵,比起这个,我倒是更好奇西吉斯蒙德什么时候能从丹提欧克的身上下来,他们两个现在都快贴在一块儿了:话又说回来,这个帝国之拳还真是艺高人胆大,谁能想到他敢这么打?”
摩根的禁卫总管眯起眼睛,前倾着身子,靠在栏杆上,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成了不均匀的两半,大的那一半用来时刻观察着高台上三位基因原体的一举一动,剩下的少许才会投入到沙地上,欣赏这场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剑斗。
但即便如此,无论是经验丰富的拉纳,亦或站在拉纳身旁的巴亚尔,甚至是更远处,相对来说经验没那么丰富的赫克特等人,也在场上那两名剑斗者的辗转腾挪,以及沙地上如同螺旋般,一层又一层的脚步所留下的痕迹中,逐渐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。
“西吉斯蒙德在扳回劣势,他越打越聪明了。”
巴亚尔低声地赞扬着,没人反驳他的观点,事实上,不仅仅是破晓者,更远处那些作为各个军团精英的智库们,以及帝国之拳中身经百战的圣堂武士们,也在因为沙地上的奇妙局势,而陷入到窃窃私语之中: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出了帝国之拳的取胜之道。
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漫长到到他们略微回忆的时候,便能清晰的分出其中的脉络:三个小时的苦战被分成了三个阶段,从丹提欧克的碾压到西吉斯蒙德的优势,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。
“那个帝国之拳在第一个小时里完全就是在单方面的挨打,从沙地的这一头跑到另一头,再从另一头被赶回到这一头,就仿佛随时都会被打飞出场外一样。”
拉纳与巴亚尔相视一笑,在场的所以人都能清楚地记起帝国之拳在第一个小时里的狼狈:他的链锯剑根本破不了战争铁匠用来包裹自身的终结者甲,反而在一通激烈的交火后吧,把剑上的那些链锯牙给崩了个七七八八。
“如果不是他在自己的背囊里还备了一把动力剑的话,他就得直接去接认输了:不过现在想来,他居然能在那样的劣势局里强撑一个小时,也的确是个人物。”
巴亚尔点了点头,他对于剑术的造诣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,所以对于西吉斯蒙德的赞美也比他的兄弟们要更加强烈:接着,第二连长的目光移向了沙地上的另一方,他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。
“至于丹提欧克,他的表现却反而没有那么好了:他明显还不知道该如何利用终结者甲来战斗,在最开始打得大开大合,过度地消耗了体力,等到西吉斯蒙德把他的那把动力剑给掏了出来,能够在他的终结者甲上留下伤口后,丹提欧克实际上就打得很被动了。”
“虽然他依旧占据着优势:铁骑型终结者被用于短兵作战中,果然还是太超模了,哪怕是一个新兵都能打出惊人的战绩。”
“我倒是更好奇另一点。”
拉纳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帝国之拳:西吉斯蒙德的身影还是那么的矫健且迅捷,完全看不出来鏖战几个小时的疲惫,反而越来越狂热,越来越兴奋,瞳孔中闪烁的光芒甚至能够被观众席上的众人所捕捉到,那太刺眼了。
“西吉斯蒙德明明有一把更好的动力剑,那他为什么非要在前期使用那把链锯剑,甚至要用到链锯剑完全坏掉为止?”
“他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巴亚尔轻哼了一声。
“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结论吗:西吉斯蒙德外在平淡,但他骨子里却是极其傲慢的,全银河都没几个比他更傲慢的人,而外在的体现就是他总是喜欢挑战不可能,挑战那些最恶劣、最危险的情况。”
“就比如说:拿着一把链锯剑给终结者甲开瓢。”
“这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对呀,但谁叫这小子又的确能打呢:就像刚才那样。”
拉纳舔了舔嘴唇,瞳孔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。
“明明第一个小时还在挨打,等到第二个小时就找到了思路,靠着动力剑和逐渐体力跟不上的丹提欧克打得有来有回,而且还能一边交战一边步步紧逼,现在几乎是要贴在丹提欧克的身上了。”
“这么一来,丹提欧克的大剑反而没什么用处了。”
“你觉得丹提欧克没发现吗?”
“他发现了,丹提欧克一早就发现了西吉斯蒙德的计划,他也全力阻止了,他的每一波攻势都要比之前的一波更猛烈,却依旧无法阻止西吉斯蒙德的脚步:这两个人的剑术造诣还是存在着差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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